“……”
龙洺忽然觉得很后悔,出来玩也不是一件多开心的事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正事,章师伯将目光投向越开,虽然知道他身份有变,可在章师伯眼里,他们这些孩子始终都是孩子。
越开站得笔直,毕恭毕敬地说:“师伯,我来找您是想向您请教一件事。”
章师伯和蔼一笑,并没有问越开是什么事,而是勾勾手,把他们领进烧瓷的工作间。
如今的工作间大不一样,互通的平房早已收拾妥当,空气中没有之前陈腐的气息,工作台也一尘不染。因为只有章师伯一人制瓷,所以屋内多余的东西都被搬空清理,显得格外宽敞,坯房仅剩两台拉坯的陶轮,晾坯的木架上也只有七八件做好的生坯,再往里走是一口装釉浆的大缸,散发出釉料特有的味道,最里间是一台崭新的气窑炉,看样子是旧的修不好,所以直接换了新的。
章师伯边走边说:“我的腰虽然好了,但还是不能久坐,加上现在人老了、手也抖,所以做得很慢,一个月就做十来件,只当是自娱自乐。”
说罢,他从里间的成品架上取下一只深口圆盘递给越开,“听说你烧出了一只梅子青的冰裂纹圆盘,那你且瞧瞧,我这只圆盘如何?”
越开小心地接过圆盘观赏,这盘子尺寸不大,釉色不是梅子青,而是粉青,器形规整,釉质细腻,除了盘边有些跳刀纹装饰,此外没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