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怎么问呢?
我不得不投入为了生计的拼杀中,公司的业务一个接一个,没有时间给我喘息和悲叹。但我那老板朋友对我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因为李朝晖的那个业务,我并没有如他所想,能很顺利地拉下来。很多次,他旁敲侧击,让我主动一些,我总心灰意冷。
端午节过后不久,李朝晖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他工作的那个县城去,当天晚上,在酒店的那个房间里,他暗示、提醒、声东击西,虽然我反应很慢,也终于是理解了,这项业务基本上能成了。而要接下这项业务,我们需要怎么做,他也隐晦又清晰地告诉了我,他能得到几成、他们的宣传部部长能得到多少,如何把这些回扣安全地流回他们口袋,他也做了详细的指示。他还交代了好几回,让我不要把他讲的话告诉我的老板:“很多事,你不能说的……是同学,才劝你,这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们老板也是个狡猾的人……还有,我觉得,凭你的本事,以后也不要给他打工了,你出来,自己成立个工作室,以后我们这有什么活,能交给你的,就交给你……你考虑考虑咯!我们同学,才跟你交心的。”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嗯嗯嗯嗯,像领赏的奴隶。
在他离开酒店房间的时候,我问了一句:“程培的事……你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