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的新附军万户不敢躲避,哀嚎着,一边求饶,一边为自己辩解:“将军,将军饶命啊,他们都是张将军的手下,他们这么说的,小的我自然就信了,没想到他们出了城,就赶着去投降啊”。
“他们说的,你没长脑袋,还是没长心。不拉车的牲口,老子留着你干什么,来人,拉出去,砍了”,页特密实怒吼着,一脚将杨晓荣踹翻。几个亲兵扑过来,架起瘫成一团的杨万户就向外边拉。
“大帅,大帅饶命啊”,杨晓荣甩开武士,拼命抱住页特密实的大腿,“大帅,大帅,念在属下多年,牵马坠蹬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了你,饶了你,谁绕过我,推出去,砍”,页特密实不易不饶地喊道,眉毛轻挑,给武士们使了个颜色。
左右武士扑过来,将杨晓荣再次架起。哭得脸像猪屁股一般的杨晓荣挣扎着,跪下,头如捣蒜,“大帅,大帅,末将戴罪立功,戴罪立功,马上出城,马上出城,为大帅杀开一条血路,请大帅手下留情,饶了小的吧!”
页特密实挥挥手,让武士们先退到两边。大脚踏在杨晓荣肩膀上,话语如刀锋般冰冷,“饶了你,你向本帅保证”。
“末将愿意立军令状,如果不能杀出重围,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回来任大帅处置”。
“给他纸笔”,页特密实吩咐手下取来纸笔,丢到杨晓荣面前,“你立军令状,如果敢临阵投敌,你在北方的家眷,全部斩首,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