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抿着嘴唇,浅淡的笑了一下。
和苏离谈完之后,徐烟就回病房去陪郁南行。
他跑外边这么一趟,整个脸上的血色都少了一层,一回来就被扎上了吊瓶。
他笑说苏离太紧张,自己没有那样脆弱。
他究竟是不是有那么脆弱,徐烟看得出来,就道:“你还是遵医嘱得好,免得再有点儿什么,也叫人担心。”
她边说,边给他倒了一点儿水,放了吸管,递到了郁南行的嘴边上。
郁南行摇了摇头,盯着徐烟道:“你说担心,是担心我吗?”
徐烟眼皮微垂着,没动,转首将水杯放到了桌子上,她起身,想要去做什么,却被郁南行抬手,抓住了手指尖。
两人指尖相碰触的时候,有些细微的焦麻感蹿过身体里的血液神经,徐烟想要将手缩回去,又被紧紧的抓住了手指尖:“今天,看到你跟着兰亭上了车,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会跟着他离开,可是,我不敢上前,我知道,假如你真的要走,我出现,只会令你离开得更快。”
“徐烟,现在的我,就像是从前的你,没有一点办法,除了祈求你的怜悯。”
他说着,将她的手往掌心里收了点儿,却不防徐烟猛的将手给抽了出来。
郁南行茫然的抬头看她,徐烟微微垂着的眼中有些许报复的冷凝,她望着他道:“像从前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