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邓小南提出作为“过程”与作为“关系”的制度史,见所著《走向“活”的制度史:以宋代官僚政治制度史研究为例的点滴思考》,2003年初刊,后收入所著《郎润学史丛稿》,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第500-503页。作者的落脚点是制度史,与本书的关注点不尽相同。
[19] 参萧璠:《皇帝的圣人化及其意义》,《史语所集刊》62本1分(1993年),第1-37页,特别是第32-33页;林郁翔:《汉代的圣人意象》,硕士论文,刘增贵指导,台北大学历史系,2013年,第37-48页。
[20] 参顾炎武:《日知录》卷九“禁自宫”条,长沙:岳麓书社,1994年,第350-352页。
[21] 见《汉书》卷八八《儒林传》,第3617-3618页、卷八《宣帝纪》,第272页。
九、家与国/私与公
历时性观察,信—任型上下关系与君臣关系是帝国体制的一部分,确切地讲,是随着战国时期官僚制度的产生而出现的,不过,更深入地分析,不难发现,这两种关系看似次生的,实际是原生的,反而是普遍的礼仪型君臣关系乃帝国时代的产物。两者所依托的信任型关系根植于家庭、邻里等日常往来的熟人世界[1],自人类出现以后就存在,并持续发挥影响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