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爬到车顶上,从一辆辆车上面跨过去,下面的司机纷纷打喇叭抗议,但是他们也只能抗议而已。我们走到前面,看见几辆车的车主已经弃车,还有几辆车已经撞坏了,车阵被卡死在桥上了,还好我们及时做出了弃车的决定。
涛哥一路撞开人群,奔到出事地点拉警戒线。我在后面跟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一文青追一警察,真是要命了。
跑到谷埠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列火车一头撞进了国际商城的门脸里,把一层楼撞塌了一半,玻璃外墙也垮了一大半,残墙上摇摇欲坠的玻璃还在往下掉。
涛哥望望这个大摊子,又望望手上的那卷警戒带,大骂一声,把警戒带扔在地上。
柳南派出所和市政公司的人先后赶到了,他们把现场隔离起来,就要到大楼里面去找人。涛哥把他们拦住了:“没看见天上正在下刀子吗?切你们的脑袋就像切西瓜一样容易!等消防队来。”他转过身来小声地嘀咕:“妈的,我还有这儿的购物卡没花呢。”
我指着河北方向对涛哥说:“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河对岸升起滚滚的浓烟,夹杂着火光。涛哥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对我说:“走吧,局长叫你跟我回去。”
他对围观的群众挥手说:“都散开都散开!每个人都回家收拾好东西等消息,不要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