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杨道济不算熟,大婚之后,杨道济便日日忙碌,两人甚少有坐在一起闲聊的机会,而之前杨道济那一场匆匆回还,真论起来,两人待在床上的时间是最长的,其他时候,也不过是寥寥数语,至于如今提起笔来,不管写点什么,宝珠都觉得刻意。
于是,什么也没写成。
不过,宝珠的信虽然没有成行,但杨道济的信却在一个多月后送了回来。
宝珠望着梅香手中捧着的木匣,有些瞠目结舌,“这么多!”
是的,杨道济写了一匣子的信。
每天写一封,恰好三十张。
三十封信,张张写的密密麻麻,厚厚的一沓子,都是无声倾诉的相思。
宝珠望着一沓子厚实的信件,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欢喜又有些惆怅。
她一张张地翻开来,按着顺序细细地看。
只见那些信按照时间进行排序,有时一天的也不是同一时间写就,对于北征,杨道济好似一个游离的局外人,涉及到战事的不过寥寥数笔,反而关于奇情美景,他着墨最多。
只是行军途中,到底也没什么条件,信纸上偶有污渍,杨道济也未废弃,就这么混做一堆,张牙舞爪地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