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门口停下,卫璃解开安全带:“辛苦了。”
“没事,上去吧。”裴鹤轻声音很低,淡淡地道。
说完他拉开车门出去,一股热浪冲进车里,把她将将要出口的话撞了回去。
看出他心情不好,卫璃以为是自己先前说话说重了。
也许对裴鹤轻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单身狗这个词真的是很大的打击吧。
她跟在他身后,踌躇片刻,在二楼走廊里叫住对方:“裴老师,那个,抱歉,我……”
“没事,”裴鹤轻打断她,勾了勾唇角,语气温和,笑意却未及眼底,轻声道,“我有点累,回去睡一会儿,晚饭不用叫我。”
“……好。”卫璃僵立在原地,无措地看着对方头也不回地进入走廊尽头的那间房。
他甚至连她为什么突然道歉都没有兴趣知道。
卫璃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转身靠到墙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愁云惨雾地叹了口气。
她就不该因为那捧粉玫瑰硬要跟着裴鹤轻去琴州。
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另一边,关上房门的裴鹤轻随手将手机钥匙放在桌上,打开空调,正准备解开衬衫的袖口,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那把车钥匙上。
他的动作停顿几秒,懊恼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