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特走向屋顶。没错,字条和X磁贴都没了。希拉不知怎的无声无息地溜掉了,凉台此刻空无一人。他既失望,又松了一口气。
他在凉台上将两把椅子拖到一起,转动方向朝着西面,蒂姆带着他说过的六瓶啤酒出现。“希望你不介意喝淡啤,”他说,“我一直比较注意体重。我这个年纪肥起来快得很。”
“完全没问题。”内特根本想象不出蒂姆怎么可能肥起来,更别说快得很了。内特这辈子都没拥有过他那么好的体型。
两人碰碰酒瓶,坐进甲板躺椅。太阳穿过网布帐篷屋投下长长的影子。“知道吗?”蒂姆说,“我都不知道上次坐下喝着啤酒看落日是什么时候了。”
“这辈子总看过吧?”
年长的男人耸耸肩,“肯定。我是说,上高中的时候每个人都这么做过,对吧?”
“但你不记得了?”
蒂姆又耸耸肩,“一直很忙。”
太阳在世纪城附近的什么地方落入地平线。帐篷屋的网布把红色圆球切成十几个小块,每一个都在绽放光亮。
“所以,”内特说,“打算开始寻找自我?”
蒂姆眨了两次眼,咧嘴一笑,“对,我这辈子都在做差不多的事情,现在打算活出点新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