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僵立良久,蓦然心神一动。
他微微一皱眉,略一沉吟,顿时大喜失色。
原来如此。
他何等聪明,只消好生琢磨,自然能猜透公孙长安的用意,先前只是猝不及防,骤然如晴天霹雳,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
公孙长安临走时的那番话,却是点醒了他。
他心性洒脱,随即一扒拉刁小四的头,笑道:“哭个什么,平白让人笑话,没听师傅说么,像你我这样的榆木疙瘩,往后行走天下,可别自称是墨家弟子,免得给墨家抹黑,给他老人家丢人。”
刁小四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机关术奇才,于数术一道亦是天赋异禀,可却是木讷的紧,兼之伤心至极,对陈玄的点醒浑然不觉,只道被逐出师门已成定局,从此将成无根之水,漂泊无定,再也没有了师傅兄姐关怀,不由更加悲痛欲绝,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泪如泉涌。
陈玄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喃喃说道:“师傅啊师傅,您老人家挑谁不好,非得让这个麻烦的刁小胖随弟子闯荡天下,您可真会给弟子出难题。”
“一边儿哭去,真应了师傅那句话,你小子就会给墨家丢人现眼!”和颜悦色劝这小胖子是行不通了,陈玄板起脸色,佯装怒道。
“呜呜呜……呃……”
刁小胖又是一愣,他从小便被陈玄以作弄为乐,对他这位大师兄实是谈之色变,畏之如虎,见陈玄面露怒色,立时吓得心惊胆颤,眼泪硬是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