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玥一想也是,就进了屋,一边撸着猞猁狲,一边跟晏良筹道:“许久不见,我真是十分想念晏小郎啊!”
晏良筹只是不答,唐时玥又道:“听说晏小郎每隔三两年,就要回去祭拜生父,这份孝心,可真是感天动地!只是我不明白,上一回令尊的墓碑被冲倒,墓穴也被冲了,晏小郎当时腾不开手,为何事后,也没有派人去修整呢?”
晏良筹脸色微变。
唐时玥其实哪有空儿去调查他爹的坟,只是在诈他。
一见他这样,心里就明白了:“所以我才说晏小郎是聪明人,修坟说不定又会节外生枝呢?说不定会惹恼了上头呢?相比起这‘巨大’的风险,叫生父泉下不安个一年两年的,完全无所谓对吧?没准儿这样一来,还能显得你自己更加可怜……”
她这番话,戳的实在太狠了,转眼之间,就把他内心隐秘的算计,翻到了明面上。
晏良筹低声道:“是我失手,杀了你的猞猁狲,郡夫人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呵!这还用你说?”唐时玥笑:“你是不是觉得,你这副‘我只是个义子我身不由已我无辜我可怜’的面貌,能骗过所有人?真以为全天下都是傻子就你聪明?”
她略略俯前,冷笑一声:“这个‘义子’,是你自己处心积虑千辛万苦求来的!为何晏亭月能够嚣张?因为姓‘晏’就是这么牛!你一边利用着晏家的资源,一边得便宜卖乖,天天摆出这张无辜隐忍脸,我要是晏成渊,我能怄死!这还不如养头白眼狼,起码白眼狼想杀就杀,白莲花那才叫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