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梓良哼了一声,拉起地上的范春良,叨叨了一句:“别说俺兄弟俩,口服心不服的人多了去了,你看这才选举完,大家嘴上说得好,可听见这丫头饿得肚子咕咕叫,不还是都扭头跑了?”
池憨憨的脸更黑了,其实他也想到了这层。
“爹去给阿鱼做吃的。”
靠山囤没米之前他都没饿着过他的闺女,现在他有米了,更不缺一口吃的。
奶团子攀住池凤鸣的脖子,软软地说了声:“爹爹,阿鱼不饿”。
池凤鸣心疼地蹭了蹭她的额头。
抱着自家闺女去了厨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那两兄弟。
范家兄弟才出了院门就看见了飞扬的尘土里,一帮人又像被狗撵了一样,卷着黄土朝着茅草屋奔来。
“昨晚俺才做的锅巴,这东西吃着香脆,俺阿鱼肯定喜欢。”
“她婶子,你说得对,俺阿鱼吃完你的锅巴,正好喝点米糊,这米糊俺磨得可细呢。”
“对,对,赶紧的,这往后有了啥好吃的得先给俺阿鱼送来,可不能让她挨了饿。”
“老范家的,这以后你可得事事都多听听俺阿鱼的建议,没有俺阿鱼,咱靠山囤可度不过去这次的难关。”
“老秦家的,你可放心吧,往后这阿鱼就是俺亲闺女,不,比亲闺女俺还亲。”
各种声音断断续续却清晰得很,一字不落地传了出来,靠山囤出现了百年不遇的彼此洗脑的宏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