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丹尼尔仍心平气和地说:“当然有,以利亚伙伴。还有,顺便告诉你,我们已经着陆了,太空船已停在奥罗拉表面上。”
一时之间,贝莱感到不知所措。他慌乱地四下张望,可是除了密封的舱房,当然什么也看不到。丹尼尔先前描述的什么加速、什么升温和嘶嘶声,他一概没有察觉。或许,刚才丹尼尔故意重提他的安全问题,目的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以免他想到那些微不足道——却可能令他不安的效应。
贝莱说:“可是还有个尚未解决的难题,我该如何下船,才不会让我们的假想敌轻易得手?”
丹尼尔朝一面舱壁走去,伸手按了一下,舱壁便裂开一条缝,然后逐渐一分为二。在贝莱眼前,出现了一个长长的管子——一条隧道。
这时,吉斯卡从另一侧走进舱房,说道:“先生,我们三人就用这个逃生管下船,外面还会有人负责监视。在逃生管的另一端,法斯陀夫博士已经在等你了。”
“我们的预防措施滴水不漏。”丹尼尔说。
贝莱喃喃道:“我郑重道歉,丹尼尔——还有吉斯卡。”他闷闷不乐地走向逃生管,心想,他们致力做到滴水不漏,等于他们认为确有必要采取这些措施。
贝莱从不觉得自己懦弱,可是如今他来到一个陌生的行星,不知该如何分辨敌友,也见不到令他宽心的熟悉事物(丹尼尔当然是例外),到了重要关头,更别奢望会出现任何提供温暖和慰藉的屏障。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