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神母啊!他喝醉了!杰西卡想。
艾达荷黝黑的圆脸拧作一团,鬈曲的头发像黑山羊皮上乱糟糟的羊毛,还沾着呕吐出的脏东西,外衣也扯破了,裂开一条大缝,露出先前参加宴会时所穿的衬衣。
杰西卡走到他面前。
其中一个卫兵朝她点点头,却不敢松手,扶着艾达荷说:“夫人,我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在门口大闹一气,又不肯进来。我们担心当地人会跑来看热闹。这可不行,会败坏我们的名声。”
“他刚才去哪儿了?”杰西卡问。
“晚宴结束后,他送一位年轻姑娘回家,夫人,是哈瓦特的命令。”
“哪个年轻姑娘?”
“您知道,夫人,就是那些陪同受邀的男性客人前来赴宴的姑娘。”他瞟了一眼梅帕丝,低声说道,“遇上秘密监视这些女士的特殊任务,他们总是要艾达荷去做。”
杰西卡想:这倒是,可为什么艾达荷会醉成这样?
她蹙起眉头,转身对梅帕丝说:“梅帕丝,拿点儿醒酒的东西来。我看最好用咖啡因,也许厨房还剩了些香料咖啡。”
梅帕丝耸耸肩,往厨房去了,她那没系鞋带的沙地靴踩在石头地板上,噼啪噼啪地响了一路。
艾达荷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来,斜眼看着杰西卡,大着舌头说:“为……公爵……杀了三……个哈克南人……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在这……儿,不能住在地……下,也不能住在地面。这是什么鬼……鬼地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