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枕的嚎叫声打破与庭厅的安宁,府医见了她来连忙跪下请安,屋内满是淡淡的血腥味,闻着很是难受。
宋清阮抬眼看向摆在桌子上那盆被血染红的清水,心下一沉,禁不住皱眉道:
“清宴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府医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夫人,清宴少爷的伤势委实不太好料理。”
府医谨慎的看了眼被男仆压在外面院子中鬼哭狼嚎的江枕,犹豫道:
“枕二爷这一刀用足了力气,直接把清宴少爷的胳膊捅穿了过去,直接挑断了一根筋,那刀子抽出来后毫不夸张的说,胳膊上赫然出现一个洞。”
“好在这筋骨上的毛病有特制的药粉能治,只是这手断然不能再舞剑了,每逢阴天下雨怕是也会丝丝抽痛,尤其现下就是一个难关。”
宋清阮心中焦灼,“什么难关?”
“清宴少爷这手臂上的洞需得用针线缝起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忍过去的,轻则痛晕过去再痛醒,重则痛成失心疯的也……虽说清宴少爷只管着点头答应,可小的也不敢轻易动手,正要去问问夫人的意思呢。”
宋清阮睨了他一眼,脸色越发冰冷。
这府医是江老夫人眼前的红人,若是想趁着现下做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她才刚到这边,他便得了老夫人的信为难人了。
分明有麻药却不给用,打量着她什么都不懂来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