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竟然是毕岸。
兜兜转转好久,层层叠叠的墙壁终于不见,两人来到一处树林里。公蛎打量着黑黝黝的四周,惊魂未定道:“我……我刚才差点被人烤了吃了。”
毕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公蛎却是那种越是不安话越多的人,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仍突突乱跳,一惊一乍道:“啊呀,刚才一屋子的布娃娃,眼睛手臂都会动!……这帮小混蛋,讨饭顺带偷东西……那个不知做什么的三爷,故意将人家健健康康的孩子弄残,然后放他们去乞讨——拐杖!拐杖突然变成了一条毒蛇!还会喷火。吓死我了,我身上都着火了!你看你看!”
公蛎将身体探至毕岸面前。但未等毕岸说话,自己先愣住了。
身上鳞甲如常,行动自如,除了因为长时间紧张而导致的酸痛,没有一丝灼伤的痕迹。公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摩擦鳞甲,发出咔咔的响声:“奇怪,我明明被火烧得乱蹦……”
他唯恐毕岸不信,将脑袋勾起,伸到毕岸的两眼之间:“真的!那个三爷不知道什么来头,满身戾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挂满布偶的房间,鬼气森森,我保准你进去也得吓出来……”
毕岸终于在公蛎说话的间隙插入一句来:“胆子小,就不要乱闯。”
但做梦梦到丁香花女孩那段,他却没讲。
蜕皮那段时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象她长什么样子,想象两人相见、相恋;也不知多少次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她。可惜蜕完皮之后,又被洛阳的花红柳绿吸引,把这件事给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