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儿,二伯活了这么久,头一回知晓,这畜生还要坐马车!”
上了官道不久,池二伯池庭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马车虽然宽敞,但人同驴坐一辆马车,简直就是羞辱!
池时眉头也没有抬,摸了摸小毛驴罐罐油亮的背,“见识浅薄没有关系,拿出来说就有失体面了。二伯虽然可能被贬官,但也不必自暴自弃才是。”
池二伯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打不过,他早就一拳头,直接打在这厮的嘴上。
他心中咆哮着,脸上却是不显,担忧的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池老爷子,“祐海去零陵,尚有一段路程,这马车并不宽敞,我是担心,你祖父坐得不舒坦,连腿都伸不开。”
池时一瞧,皱了皱眉头,认真思索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肯定的说道,“二伯孝心,池时自愧不如。那二伯出去赶车吧,少了一个人,就宽敞了。”
池庭一梗,还要说话……却瞧见池老爷子睁开了眼睛,制止了他。
那眼神中分明写着,何必自取其辱?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不如睡觉!
池庭脸一黑,别过身去,撩起了马车帘子,朝着外头看了过去。
马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