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下卖烟，只能站在第二个灯柱的左边，没喊你的时候不许离开。”
“双手举高跪在阳台上，我没说话你不许动。”
“哭丧着脸干什么，给我笑！看到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有男人的脸上不挂笑容。”
“去，给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看你那张丧门星的脸。”
“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笑，
“给我笑！”
“笑！”
戴文翔耳边仿佛又开始回响起那女人尖锐的咆哮声，他没有任何退路，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反抗，成为强者，才能不受他人控制，甚至可以去控制别人。他揉了揉嘴角的红肿，心里下定了狠心，他一定要成为人上人，要看着别人在自己手下服服帖帖的样子，只有看着他们被奴役，被控制，戴文翔心里才能感觉到满足和快乐。
他从破沙发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他偷偷地又回到了那个小岛，藏在一个运货的小船上过去的。他在家门口守了两天，趁女人不在的时候回到房子里拿了些值钱的东西，带着小猫灰灰的尸体，离开了这个家。走之前他路过走廊边的那面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里好像再也找不到软弱和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就在此刻，戴文翔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他好像有些爱上这个笑容了，这个僵硬却能带来安全感的表情。戴文翔打开门准备下楼，想了想又回到房间里，到厨房把煤气的阀门打开，关上家里所有的窗户，最后回看了一眼这个家，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