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只要你情我愿,这事公主是不会过问的。”雷犇喝口酒,轻轻放下酒杯。
“可我,可我不愿意。”
“若是生米煮成熟饭,不就——”雷犇啧啧一笑。
“你敢!”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老子不喜欢你这样的。”
雷犇又自顾自倒一杯酒,喝下,冷漠笑道:“你以为我不着急吗,可是公主不让跟着,咱们除了在这里等,还有别的办法吗?”
“再说,这是公主的意思,你敢违抗?”雷犇喝着,目光却已不自觉的向北面扫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仍旧固执的看着北方:“那个叫刘贺的家伙一直跟在公主身边,虽然我和他不熟,但从呈王殿下对他的器重程度来看,这人不简单,你也不用杞人忧天,不如陪我喝两杯算了。”
“休想!”
邱县县衙的后院里,刘贺不禁打了个喷嚏。
他用力揉着鼻子:“哪个挨千刀的背后骂我?”
刘贺又把目光转向身前的一个少年,少年身穿褚色紧身衣,腰里挎着一把弯刀,头上梳着有些蓬乱的花辩,一副异族人装扮:“我嘱咐你的,记住了吗?”
“先生,您就放心吧,为呈王殿下出生入死,属下义不容辞。”
“你记住,这不是让你去送死,而是让你混进去,把情况摸清楚,我不需要你深入漠北,只需要带着我们事先安排好的那些匈奴俘虏回去,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就够了。”刘贺很不喜欢他动不动就拿生死说事,平平安安回来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