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摊开了手心,“我的压岁钱呢?你该不会狼心狗肺,准备一毛不拔吧?”
池时眼眸一动,狠狠一拽,扯下了一根头发放在了周羡的手中,“拔了一毛。希望你的命比我的头发长。”
她说着,拿着金元宝在空中挥了挥,打了个呵欠,朝着种李院的小角门行去。
周羡站在门口,看到池时走了进去,那角门关上了,种李院的灯火好似突然亮了几分,里头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池时的阿娘应该在等他吧!阿娘总是这样,孩子没有回来,那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哥哥说,我们阿娘也是这样的。有一回上元节,他出宫看灯,阿娘就一直没有睡,等着他。还给他煮了肉团子,说阿渊阿渊多吃点,可他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的时候,阿娘又说,吃那么多晚上怎么睡得着!”
“哥哥说,所有的阿娘都是这样,不管你做什么,她总找得到对应的大道理,没理也变成有理的。哥哥说……”
他说着,垂下了头去,正在这时候,就瞧见那院子门,啪的一下,又重重的打开了,池时板着一张脸,从里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