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缓过气的左师仁,有些绝望地闭目。都是蠢材啊,竖子不足以谋。
“利益大同,恶狼也能变成朋友。徐布衣的事情,诸位莫要再议了。现在,我开始安排布阵的事宜,请诸君恭听。”
中军帐里,左师仁的声音,时而铿锵有力,时而低沉似吼。
直至黄昏,直至黑夜。留在帐里的烛火,将这群共襄义举的人影,拖得歪扭起来。
……
清晨,暮云州岸边的风很急。芦苇杆在摇晃,摇出一只只被惊飞的水鸟。
坐在岸边的楼台,徐牧召见了苗通。
约莫是昨夜宴席,宿醉刚过,此时,这位东陵水师大将的脸上,还残留着没褪去的酒意。
“拜见蜀王。”
“免礼。”
让人取来了椅子,徐牧认真开口,“敢问苗将军,两万水师,可都赶到襄江西段了?”
“自然赶到了。”
“左盟主的意思,你当知晓吧?”
苗通认真点头,“我家主公说,此一次,以徐蜀王的命令为尊。合计四万水师,只等盟令一来,便立即泛江而下,先行攻打沧州。”
“好了,把兵符先给我吧。”徐牧点头。
苗通怔了怔,“蜀王,我自会听从调遣,这兵符之事,我家主公也未曾提及,要交给蜀王啊。”
“左盟主没说?”徐牧脸色更是吃惊。
“兵符之事,我家主公确是一字没提。”
徐牧皱住眉头,“苗将军,你也知这一次,你我肩上的重任,我徐牧若是不能全力调度,这牵制沧州大军的事情,如何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