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铜要上学,他把羊羔关在屋里,放一些老菜叶和水,又从园子里薅一些青草。 上课时耳边老是有“咩咩”声音。 他怀疑羊羔是不是撵到学校来了。 他要给它起名字,叫“羊晓”。 对,它也姓杨。
刚进院子,青铜就听到羊晓声音都嘶哑了。他忙把门打开,羊晓羊晓地喊。
羊晓不知道那是它的名字,偎到青铜面前。青铜看到他留给羊晓的食物它都没动。这可怎么好。他抱起羊晓到麦田边,抓一些马齿苋喂它,它吃了。小舌头舔在青铜手上,软软的,温温的。
青铜突然想起了母亲。 母亲的手在记忆中如羊之舌。
青铜把羊晓放在草地上,自己躺下。羊晓偎过来,伏在他胸前。青铜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羊晓的毛,羊晓的耳朵和嘴巴。 羊晓的嘴巴湿湿的。
嘿,这羊羔是你的吗? 一只脚在轻轻踢他的脚。
青铜猛地睁开眼,光线有些刺目,一时看不清是谁。 一个女声。 他坐起来,是杨希。 他又站起来,努力拍着屁股上的灰。 羊晓用头拱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