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包谷没敢轻举妄动,等待时机的出逃。家人对包谷几乎是麻木不仁,包谷存在与否,并无大碍。几天以来,包谷一直委曲求全老四的眼皮底下。虽然自己家已是人去楼空,但包谷仍抱一线希望,希望自己能把麦苗找回来。
麦苗在生死紧要关头,被陌生男人给拉了回来。现在躺在炕头上,大夫给麦苗打了两针镇静剂后,睡着了。麦老太太坐在炕梢,瞅着蒙头而睡的女儿,心疼的、无计可施的、无可奈何的混浊老泪交织在一起,一口又口抽旱烟的烟雾遮拦麦老太太的视线。麦老太太在炕沿上用力磕了磕烟袋锅,使劲儿睁了睁昏花的老眼,仔细看了看眼前跪着这个人。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你这是啥意思?啊!你又来糟蹋俺们家?!你是不是不散的冤魂,缠着俺们家姑娘不放?!你这到底是啥意思?”麦老太太语无伦次。
“妈,千错万错都是咱的错,咱不是人,让麦苗受了不少委屈!妈,您就原谅咱吧!”包谷反复琢磨,前思后想,只能好话多说,装出可怜相,让老太太心一软,才能挽回这桩婚姻。
麦老太太对这个前任女婿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在这住了两个礼拜,但是,包谷不怕脏不怕累,帮她又苫房,又抹墙,能说会道,长的友好。包谷和麦苗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咋就离了呢?麦老太太本想仔细了解一下内情,一提到包谷的名字,宝贝女儿就像炸了锅一样。麦老太太望着包谷呆呵呵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