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她挑眉,问道:
“哎,你娘家那边怎么样了?你母亲那会儿有病,我去看了眼,药石无用了。”
阎婉莹听了摇摇头,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说道:
“我自打回门之后就没再回去过。偶尔会让身边的丫头回去看眼,不过都说很好,我也就没在意。她身子要不行了吗?”
阎婉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丝毫没有任何不舍、难受。
倒也能理解,打小就经历了那么多,被虐待了那么久,有怨恨也实属正常。
千错万错,孩子没错。
把大人的错,归结在孩子身上,本来就不公平。
齐妙微微颔首,轻叹口气,说:
“估计能挺过年后,开春够呛了吧。”
“呵呵……”阎婉莹冷笑,揉了揉太阳穴,说,“开春。我曾在开春转暖的时候,跪在地上。就是现在,冬天里膝盖还是会痛。”
“你怎么没跟我说啊。”齐妙伸手摸着她的膝盖,找到穴位之后说,“这里是不是发酸?”
“嗯。”阎婉莹点头。伸手握着她的手,说,“我谁也没说,就是想用这个痛来提醒自己,别太天真,别太依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