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警队大院的上空都被阴云笼罩,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每个角落。
队长已经派出几拨人外出寻找了,但一无所获,大家都认为是管理上出现了疏忽,导致警犬受惊出逃,又慌不择路难以返回。只有大头的训导员不这么想,他觉得这就是一场预谋,但是没有人信服他的观点。
不单是人,警犬们也都是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有些是因为悔恨自己当初为啥没能下定决心一起出逃,临门一脚了却又瞻前顾后。有些是因为真的后怕,然后暗自庆幸没脑子一热跟着跑掉。还有些则是替故友担心:天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只有帕鲁佐和大家想得不一样,他尚未从“信仰”的问题中挣扎出来,却又陷入“后路”的困惑里去。墨子所说的后路到底是什么呢? 为何他当初是反对出逃的,却又在最后时刻提供了援助? 他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后路呢……不过他和墨子还是进行了一次直接而坦率的交流, 墨子解释说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幕后主使,天地良心。帕鲁佐点头表示认可,也摆明了自己的观点,即阻拦不等于捣乱,告发也不等于出卖,成全兄弟前更要看清后果。墨子默然无语, 最后才说:“假如有一天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成全, 我还是会那么做的。”帕鲁佐心里盘问:这就是你的后路吗? 明知不好不对的事也要去成全? 还是嘴上说一套, 实际又是另一套啊———不过这些尖锐的容易让对方尴尬的追问,他并没有说出口,全噎在喉咙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