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明净狭长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却又生生顿住了,波涛汹涌被阻断在石壁之后,最终归于无声。
“可我不知道还敢不敢相信你。”我努力地在嘴角扯出一丝笑。
终归还是徒劳。
哪怕生死之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去跨越,我们之间阻隔着的,那条信任的鸿沟。
他安静地看着我,无声而黯然。
等我察觉到沈钦隽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行程已经过半,我睡得迷迷糊糊醒过来,他靠近我的那条胳膊似乎在打颤。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脸是通红的,像是喝醉了酒,晕得有些不正常。
“你没事吧?”我探手过去,触到他额头的时候,烫得可怕。
可沈钦隽偏了偏头,仿佛不喜欢我碰他,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你在发烧?”我心里咯噔一下,“冷吗?”
他只恹恹闭上眼睛,依旧吐出两个字:“没事。”
嘴上说没事,可是体征骗不了人,他分明是在发抖,偏偏我靠过去的时候,他还逞强一样把头转开了。
我叫醒了老王,他有经验,一看就说:“你男朋友是不是得疟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