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子二十三岁,口气狂得很,一副天宽地广任我游,谁都不在话下的模样,许慕晴暗示了他几回,说她家庙小怕是供不下他这尊大佛,承载不了他的伟大理想,他都仿佛没有明白过来,照样和她侃得热火朝天。
生意做得久了,许慕晴也学了几分圆滑,轻易不会把人一踩到底,想着横竖无事,就再见识见识什么是年少轻狂也是好的。
正见识得目瞪口呆心底咋舌不已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竟然是一个久未联系的人。
是田军。
她心里当时就跳了一下,还以为田婷婷出了什么事。
结果,田军只是说:“刚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我姐的费用只到这个月底。你是什么意思啊?是让她就这么出院了还是继续住着?如果出院的话那我跟你说,我们家管不起她的,横竖当年是你哥伤了她,这个责任你得负到底。”
还真是久违了,这样子无耻又无理的嘴脸。
世上的人总是有百种百样,有些人,视亲人如命,同样也有些人,对待亲人,还不如对待街边遇到的一个路人更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