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关于感情的问题,我们不知道将来法院怎么看法。一方面固然有母亲与孩子的问题,另一方面,一个受尽苦难的男人,被你一再拒绝而折磨得这样衰老的男人,同样成为问题,教他哪儿再去找个妻子呢?那些法官能够作违法的判决吗?你和上校的婚姻使他对你有优先权。不但如此,一朝人家用丑恶的面貌来形容你的时候,你还会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太太,这就是我想替你防止的危险。”
“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谁?”
“就是法洛伯爵,太太。”
“法洛先生太爱我了,对他儿子的母亲太敬重了……”
但尔维打断了她的话:“诉讼代理人是把人家的心看得雪亮的,你这些废话都甭提啦。此刻法洛先生决没意思跟你离婚,我也相信他非常爱你;但要是有人跟他说,他的婚姻可能宣告无效,他的太太要在公众眼里成为罪大恶极的女人……”
“那他会保护我的。”
“不会的,太太。”
“请问他有什么理由把我放弃呢,先生?”
“因为他可以娶一个贵族院议员的独养女儿,那时只要王上一道诏书,就好把贵族院的职位移转给他……”
伯爵夫人听着脸色变了。
但尔维心上想:“行啦,被我抓住了!可怜的上校,你官司赢定啦。”然后他高声说道:“并且法洛先生那么办,心里也没什么过不去;因为一个光荣的男人,又是将军,又是伯爵,又是荣誉团勋二位,决非等闲之辈;倘使这个人向他要回太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