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怀中又拿出一堆避邪符,一人发了一张。
纵使老族长现在已经知道沈玉宜之前的那套说辞都是在信口胡说,但保命的东西哪有不接的道理!
于是他和络腮胡都强笑着接过避邪符。
老族长看了李舟一眼,对沈玉宜说道:“沈姑娘,李舟解释完以后,还请你给老朽一个解释。”
沈玉宜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转身踏入了后院。
后院的槐树下,陆承景和李舟一站一坐。
李舟半个身子都靠在古槐的树干上,看到沈玉宜走过来。
他冲她笑了笑,慢慢说道:“我之前同你说过,我是我父母收养的,他们没有孩子,却对我视如亲生,甚至不介意保留我原来的名字。”
安静只有风吹动槐树叶声音的后院,李舟一向有些放荡不羁的声音这次却破天荒地沉静了下来。
他将发生在十三年前的故事缓缓讲了出来。
十三年的李舟只有四岁,许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身体一直不太好。
那是一个冬天,大雪封山,李舟又发了高热,一直退不下去。
他的母亲心里着急,只能背着他,深一个脚印浅一个脚印出山去找大夫。
因为下雪路难走,又要时时顾着高烧的孩子,行程异常缓慢。
天擦黑的时候还没有走出去,没有办法,李舟的母亲只能找了一处山神庙过夜。
燃起篝火,看着怀中烧得脸通红直说胡话的李舟,母亲难受得不行,病急乱投医,就跪在山神像前虔诚地祈祷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