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
“吴有虚说，那弟子是修道良材，希望让他观摩岛上的神族秘籍，学习知识。从遗迹中挖掘出的书籍吴有虚全都读过并翻译成现代中州语，直接教导弟子即可，原不必到乌越岛观看。可吴有虚依然征求我的意见，不愧为谦谦君子。说实话，老夫自视较高，看得起的人不多，对令师却衷心钦佩，当作良师益友。吴有虚貌似诙谐油滑，内中深藏坚定的意志强大的人格，是真男儿真好汉！”
海龙王不遗余力地吹捧吴有虚，一半是实话，一半是讨好何当归。
当归猜想，师父之所以不直接告诉自己，可能因时机未到；同时顾虑以后有什么闪失，故此在海龙王那里留个后手。
海龙王接着道：“这第一个要求倒也罢了，吴有虚的第二个要求实叫人摸不着头脑。他让我带弟子去广寒宫，然后什么都不用做，只消对宫主说一句话——‘这就是那个人，带他去该去的地方’。”
当归也有些糊涂，思忖一会儿，说道：“或许师父和广寒宫主做了约定，那句话是暗号。”
“非也，当时我问过，吴有虚否认。其中另有内情，他不能透露，但也不想编造理由欺骗。我说道，你那弟子是什么样子，何不领来先认识一下？吴有虚含糊其辞，回答眼下不方便。他又说，当初入原道宗就是为了给这弟子找一个合适的成长环境，并非自己要学习道法。那时候我万万想不到，吴有虚口中的弟子不足二十岁。后来我听说你的事迹，在荒月城见到真人，别提多惊讶。吴有虚设局加入原道宗是在你出生的几十年前，当真是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