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真该来瞧瞧我是怎么学会模仿他说的那上百句话的!
佩妮承受的压力比我的更大。她和达克都能说些火星语,但是教导我的任务都落在了她身上,因为达克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控制室里。乔克的死让他腾不出空来。在航程最后的几百万英里,我们将加速度降到了一个重力,在此过程中,他没有下来过一次。在佩妮的帮助下,我利用这段时间学习了收养仪式的礼仪规范。
我刚练习了一遍在接受了凯凯凯格拉尔巢穴收养之后需要发表的演讲——从实质上来说,它跟一个原教旨犹太教的男孩在成人礼上的演讲差不多,但是不能改一个字,就跟哈姆雷特的独白一样。我念了一遍,用上了邦夫特的错误口音和面部表情。念完后我问道:“怎么样?”
“很好。”她严肃地回答道。
“谢谢,小卷毛。”这是我从邦夫特档案中的语言训练部分学来的说法。当邦夫特感觉放松时,他就会这么称呼她,我这么说完全符合角色。
“你再敢叫一遍?”
我带着诚意看着她,并回答道,俨然仍处于角色之中:“怎么了,小佩妮?”
“你也不能这么叫我!你这个冒牌货!你这个骗子!你是个演员!”她跳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去,旋即停在了门口,站在那里,背对着我,脸埋在手里,双肩因为抽泣而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