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语气非常委屈,沈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天我一直等到雨停,但是你没去。”
他这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解释说:“我去的时候刚刚下雨,以为你不会去了,所以就走了。”他顿了顿,“你说过不会去的。”
陈言垂下头,其实她当时并不想那么说。
她性格别扭,做不到坦率面对,话到嘴边总是要拐一个弯,结果词不达意,也伤了自己。她知道自己没有道理生气,她气的也是自己,她气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情感,都已经手足无措了,却还是浑然不知。
不,不是不知,是她假装不知。
沈亮伸手想摸她的脸,她惶然避开。他忽然觉得高兴,嘴角抑制不住地朝上扬:“你能生气真好。”
“你有病吧?”
“嗯,可能是吧。越是和你在一起,就越让我觉得像在敲一个不会响的鼓。你要是生气骂我,好歹能让我听听回音,不然的话,我会很沮丧。”他重复了一遍,“真的,特别沮丧。”
“我不是故意的。”陈言的声音细若蚊蚋,但沈亮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