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几句话同,说得心里暖暖的,很为自己的冲动羞愧,但还是呐呐道:“洪涛死了,柯平和她父亲连火化费都出不起,我们……我们能不能帮一下他们?”
这次,他倒没有推脱,而是痛快地说:“这个,绝对没问题。别说火化费了,之前借给他们的钱,我也一并不要了。另外,你不是工会主席吗?你马上去准备一下,以工会的名义组织工人捐款。不但可以借此提高公司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同时,也可以提高公司的声誉。”
事实上,我对从公司拿钱,己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在工人中募捐,我不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妥,还连连称谢:“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只是走出董事长办公室时,我看到,王董的嘴角,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我心头一寒,浑身不由主地打了个冷颤。
当天晚上,人事行政部全体员工加班做募捐箱,准备每个车间放一个。做募捐箱的时候,大家分工合作,有的打字,有的剪纸,有的糊纸盒。虽然忙乱,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说得难听点,是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皮建军苦着脸说:“真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洪涛?”
邓英白了他一眼:“呸,太不吉利了。你怎么不说谁是下一个柯平呢?”
皮建军没好气地说:“一个死了,一个生不如死,他们两人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