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辽沙听说了会晤的事情,显得十分不安。据他了解,涉讼和争论的原告与被告中,郑重对待这次会晤的,无疑地只有兄长德米特里一个人;其余的人,在阿辽沙看来,都是出于轻浮的,也许是抱着羞辱长老的目的而来的。兄长伊凡和米乌索夫的到来,则是为了最粗鲁的好奇心,至于他父亲,也许是为了来演一出丑角戏的场面。是的,阿辽沙虽然嘴里不说,却已充分而深刻地了解了自己的父亲。我再重复一句:这个孩子并不像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头脑简单。他怀着沉重的心情,等候约定的日子。无疑地,他自己在心里很想使这一切家庭纠纷尽快了结。然而,他最关心的还是长老:他为他,为他的名誉着急,生怕会有人侮辱他,尤其是米乌索夫那巧妙的、有礼貌的嘲笑,和有学问的伊凡话语里高傲的弦外之音,这一切都在阿辽沙脑子里想象着的。他甚至想冒昧地警告长老一声,对他说几句关于这些就要光临的人们的话,但他想了想,就忍住了。他只在预定日子的前一天,托一个朋友转达德米特里哥哥,说他十分敬重他,希望他履行预先答应的话。德米特里思索了一阵,因为他一点也想不起自己答应过什么,不过还是回了一封信,说他将用全力自制,不对“卑劣的举动”发火,虽然他深深敬佩长老和伊凡弟弟,却认为其中必定设下了一个圈套,或是不值一笑的滑稽戏。“但无论如何,我宁愿咬破自己的舌头,也绝不对你万分尊敬的圣者有所冒犯。”——德米特里这样结束了那封短信。阿辽沙看完了这封信,并没有觉得受到一点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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