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的文书工作会,嗯,比较适合你的状况,如果你能找到一个这种工作的话。”他点点头,站起来,“嗯,那么,不介意的话,一个月内给我打电话或者写信。”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他在伦敦的地址。
“谢谢你,医生。真心的。”
“哦,我只是很难拒绝来自巴尔顿勋爵的请求。我们从伊顿公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他告诉我,你是个战争英雄,而且他的小女儿非常执着,让他担心我不来看看的话她会心碎的。然后我第二天就坐上火车过来啦。”
客厅里有喧闹声,似乎是有人把架子上的东西撞掉了。卡莱尔医生和我都往那边瞥了一眼,但都什么也没说。他弯腰拿起自己的黑色皮包,然后站直身子:“我会给海伦娜一份指南,告诉她怎么包扎你的腿的。祝你好运,少校。”
1917年8月5日
两个月过去了,我现在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大部分时候在蹒跚,状况好的时候,靠着一根拐杖的帮助,能跛几步。
卡莱尔一个星期前又来看了一下我跛脚走路的表现。他站在海伦娜旁边鼓励我,仿佛狗展上一位骄傲的狗主。
这样说不公平,也不友善——对一个和我本来毫无关系,但对我这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