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那么随口一说。再说了,这么多年,你和戴川在一起,什么风浪没经过,这几句话就能把你俩的爱情给埋葬了?”
“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话。以前我一直觉得想得很清楚,可刚才站在门口迎宾,看着大家一个个走过来贺喜,看到戴川冲我讪讪地笑。电光火石间突然看透,原来这些年,与其说我一心想着嫁给他,倒不如说我是想让别人,看到我嫁给他。”
别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冷汗渗透全身,“你想清楚了?”
“是,清楚得叫我害怕。”
她慢慢地穿好鞋,斟酌着要如何开口。
都说伴娘不好当,她以为只是要帮新娘挡挡酒,大不了,还会被闹洞房的年轻人占些便宜,此前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现在想来,哪有这么简单。
最好开个伴娘培训班。
不但要帮新娘打理结婚的各种细节,还要修下心理学,主治新娘的结婚恐惧症,说服逃跑新娘放弃逃跑念头什么的。
想到这儿,她拍了拍邵小尉的肩膀,“好啦好啦,你要是有些焦虑,我陪你再坐会儿。你第一次结婚嘛,没经验,我理解。”想到姐妹们之前开的玩笑,“你们这对冤家,分开了才怪呢。就算今天这婚结不成,回头离了,等过几天还不是照结不误?不过,那时候你肯定不像今天这么慌乱,有经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