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了晏如陶一个窝心脚,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呼,旁边诸人来不及拦,又不好去扶,都在看贵人们的脸色。
“滚开!再多说一句,就不只一脚这么简单了。”
见晏如陶不肯松口,颍阳公主知道此事再拖下去也得不了好,样子也懒怠了,掉转马头便走。
冯恕看公主都走了,也不再占嘴上便宜,爬起来准备上马,临走前却还不死心地看向阿鸾,气得林翡夺过竹竿掷过去,扎在冯恕的马腿上。
马长嘶一声,险些将他跌下去,吓得他连忙勒住缰绳,勉强坐稳后疾驰而去。
湖边终于回归了平静,晏如陶支撑不住,躺倒在草地上,发出一声呻吟。
李擎扑过去一摸他脸,额上滚烫,才知他竟真是病了,急得不行:“你怎么就病了?我送你回别院!”
林翡和阿鸾也跪坐在他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林翡道:“多谢晏……”
晏如陶看她一张嘴就知道又要说这些,支起手臂扬一扬:“是你们受委屈了。”
又问李擎:“怎么就你们三人在湖边?”
李擎将他上半身抱在怀里,支撑他半坐起来,林翡让婢女拿干净的杯子盛了水,亲自端给晏如陶。
“我阿娘、舅母她们去坐船了,阿鸾晕船,我们俩下船陪她,谁知时运不济撞见了那群人。”李擎说道。
晏如陶刚才跑得急,确实渴了,一气饮下后将杯子还给林翡,眼巴巴的模样叫她有些想发笑,低声对他说:“我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