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后被哄得心花怒放,竟面现羞色,“就你嘴甜,抹了蜜似的,我老了,自知比不了那些花骨朵儿。”
薛怀义哪肯放过这样讨好卖乖的机会,凑到武太后唇上亲了一口,躺下慢悠悠说:“那些花骨朵儿哆哆嗦嗦,经不起风雨,哪有太后这样盛放多年的牡丹华丽大气!”
武太后笑道:“那日你说我是彩凤,今日又说我是牡丹,你在寺中怕是没读经书,竟瞎混了。”
“这可是天大的冤屈!”薛怀义鸣不平,趴在虽历经沧桑、仍风韵犹存的妇人身上,“经书我可是没少读,毕竟身在其位,怀义可以丢自己的脸,但不能令太后蒙羞,这一个‘瞎混’可真是令人伤心,您要知道,我非但没有瞎混,还时时处处为太后留心着那些异动,可以说对太后您是全心全意了!”
武太后心知他是在邀宠,索性如了他的意,摩挲着他的后背问:“那你都察觉到了哪些‘异动’?说与我听听,也好解解闷。”
此话正中薛怀义下怀,他却不紧不慢道:“这段时日想必太后为了李冲叛乱一事烦透了心,我本该不提这一茬,可是一想到有些人阳奉阴违,辜负了太后的信任,心中就愤懑不已。”
“你是出家人,喜怒还这么随性?”武太后打趣他,敲一敲他光光的头,“戒嗔,戒痴,戒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