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在笑,可是眼中毫无笑意,尽是浓重的嘲弄:“或者你是觉得没了孩子就没牵挂,不开心了可以想走就走。”
心底防线全面崩溃,她死死咬住唇,用颤抖的手,哆嗦着套上扔在角落里的毛衣和针织半身裙,黑色丝袜顾不得穿上,连同手机胡乱塞到手包里,蹬上平底皮靴,慌乱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出医院,寒冬的冷风夹着豆大的雨点打在半截露在外面的小腿上,她打了一个寒颤,在雨中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屁股扬着白色尾气,迅速消失在早晨清冷的大街上。
不一会,一辆黑色面包车紧紧的跟了上去。
花洒下,水流蔓延在男人起伏的结实肌肉上,头脑逐渐清醒了一些,理智回归,宁爵西抹掉脸上的水珠,一拳砸在墙上,低咒一声,他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也听到了关门声。
这一拳砸的力气是十足十的大,他不禁举到眼前,陌生的看着这双手,想起她整个过程中隐忍的细碎哭声,仿佛他的心被狠狠的揉成了一团。
他疯了,怎么会那么欺负她。
再一想到她之前的种种态度和言语,他又怒不可遏。
她在害怕他,他知道,她恨他,他也知道,所有的他都知道,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她疼,他同样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