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句阮水通流接武冈,说友人要去的地方,流水与通波蝉联而下,说的是江河相连,道无艰阻,给人一种两地比邻相近之感。这是为下一句作势,所以第二句便说送君不觉有离伤。”
“后面二句是说,你我一路相连的青山共沐风雨,同顶一轮明月又何曾身处两地呢?”
“如果说诗的第一句表示两地相近,那么这两句更是云雨相同,明月共睹,物因情变,两地竟成了一乡。”
“这种迁想妙得的诗句,有浓郁的个性,丝毫不输我那师傅的文彩啊!”
陈长生看着皇甫芷兰手里的诗文,感慨万千。心道就算李一白在这里,不得佩服这首诗的作者才是。
而将这诗集带回来的空海,便是一个识马的伯乐了。
皇甫芷兰看着陈长生,点头道谢,挨在他的面前坐下,轻叹道:“诗人未必没有离伤,为了宽慰友人,不得不用深情婉转的语言去减轻对方的忧愁。”
“这是诗人的心境,反映到了诗里,诗里诗外都是他自己的人生经历。”陈长生也叹道。
“这不是一种更体贴,更让人感伤的友情么?因为送君不觉有离伤,其实他心里是无比伤怀的,只是不想让朋友看出来而已。”
皇甫芷兰看着陈长生,一时间有一种柔肠百结的感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陈长生不知她的心思,起身往客堂里走去,高声说道:“读了让人赞叹的诗句,就该煮一壶清茶来享受当下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