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秋妹妹的想法固然是好,可你一个孤女,身后无父兄撑腰,纵使有这些家产,若是被人骗了去,亦或是家奴欺你无依无靠,不肯把家产交予你,你又待如何?”
林秋罗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对此也早就有了应对的计划,只是眼下却不能和盘托出,只能含糊以对。
“上京在陛下脚下,谁敢胡作非为?民女手握田庄地契,若是家奴敢欺主,自有京兆府尹为民女做主,若是京兆府尹不管,还有御状可以告,堂堂大楚朝,难道还是有理没处讲的地方么?”
她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元春和贾府众人倒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不管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毕竟谁也不敢当众说朝廷官场的不是。
元春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嘲笑,嘴上却不住地夸赞她。
“秋妹妹这话说的是,如今陛下仁德贤明,自不会让治下百姓受辱。只是秋妹妹如今年纪小,只知片瓦遮顶三餐果腹即可,却不知如此可过不了一世。”
林秋罗已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却故意装作不懂,奇怪地反问:“既然能生存,为何便不能过一世?”
元春被她问了个哑然,嗤得笑了,扭头看向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