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从窗子往外看,的确有一个清瘦的小男人站在树下仰望她的窗户。邓肯也很害怕。突然间,月亮升过树稍,照亮了他的脸,邓肯和玛丽都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面容。这是她们认识的人,他叫亨利·索德。
玛丽轻声告诉邓肯:“这一个星期来,他每晚都站在那里。”
邓肯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外衣,跑出门外,朝着索德冲过去。
经过一番交谈,邓肯知道了索德对她的心意,冰封了两年的心重新得到爱情的滋润,邓肯的全身似乎都焕发出光彩。
此后,几乎每天晚上索德都会到“菲利普庐”来,他与邓肯畅谈艺术,有时也会带来一些他正在写的一部著作的手稿,并把写好的那一章念给邓肯听。他也将但丁的整部《神曲》从头至尾仔细地念给她听。他经常由深夜读到黎明,然后踏着晨曦离开“菲利普庐”。有一天早上,当他刚离开“菲利普庐”时,瓦格纳夫人便来拜访邓肯。
瓦格纳夫人在晨光中一路走来,她脸色苍白,心里似乎很不安。邓肯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事实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们两人昨天曾为了《唐豪瑟》一剧发生了争执,瓦格纳夫人反对邓肯在跳酒神之舞时多加入的意义。昨晚她无法入睡,起身翻阅瓦格纳的遗稿,发现一本瓦格纳亲笔写的笔记簿,这本未出版的手记对于酒神之舞有很明确的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