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铺天盖地的大火,以及她最后已经变得无声的哭喊。
这是她回到洛川的第四个星期,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过去,到底还是在她时隔多年踏足这片土地之时,又重新在她脑海中像是老旧的默片一样一帧帧地播放。
她总是有种感觉,甚至都觉得那场大火在时隔经年之后依旧没有停息,它在一点点地炙烤着她,逐渐将她的心燃烧成一片荒原。
冬日的白昼总是来得晚,阮露白出了电梯抬头望了一眼,日光还是被厚厚的云层所阻挡住,而小区昏黄的路灯依旧亮着。
一股冷意扑面而来,阮露白虽然已经是全副武装,但是也抵不住这凛冽的寒意,缩着脖子又往绕了好几圈的围巾里面躲。
阮露白到的早,整栋楼里几乎就没有一丁点别的声音,经过刑警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也还横七竖八地以各种诡异的姿势睡着,想必是昨夜又出现场了。
兀自踩着楼梯上到三楼的法医室,甫一推门,冷风就从半开的窗子里对流了过来。
法医的工作远比许多人想象中的还要更为枯燥乏味,不过好在阮露白平时没有什么需要花时间去做的事情,比如逛街再比如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