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你身边!坚持住!”
哦,我怎么又叫他兄弟了?老天,我难以抗拒他的眼睛,也无法忍受他的痛苦。我小心地托着他的脑袋,任由一千多年前的乌黑长发如同丝绸披散在我的怀中,冷冷的,痒痒的,夺人心魄。
我焦虑地扫视房间,发现柜子上有个水壶,端过来确定新鲜干净,便将凉水倒在杯子里,缓缓送到慕容云唇边。他已痛得牙关紧闭,我用力压住他的两腮顶开嘴巴,这才将水艰难地灌下。差不多一杯水全下去,他剧烈咳嗽了几下,嘴角流出一些水来,沾湿了我的双手和衣服。
几分钟后,他的痛苦似乎减轻了许多,也可能早已习惯了这种阵痛,使他可以坚强地挨过去,而不使用任何药物——可能他害怕使用药物会影响头脑清醒,甚至会降低智商,所以宁可忍受天大的痛苦——他果真是个坚强的男人,而非表面美少年般柔弱,所以他才会说很像我,像我在监狱里的坚强,像我在绝境中的顽固。
终于,兰陵王长长地嘘出一口气,似乎从激烈的战场归来,汗水早把衣服湿透,加上原来被海水弄湿的衣衫,晚上海岛寒意逼人,我怕他这样会着凉,便帮他脱下汉服,露出他洁白无瑕的修长身躯。他年纪不大胸肌却很好,全身找不到一块赘肉,像日本动漫里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