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困着她,她倒不急着走了,只觉得满腹疑问:“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事?既然一开始就是误会,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之前我觉得来日方长,逗逗你也挺有趣。现在嘛,身在局中,我也不晓得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不想到死还被你误会成臭流氓喽。”虽是玩笑口吻,可赫连朝暮眼中的光却是一半澄明,一半冷毅。
破天荒地,沈流庭没与他斗嘴,反而攒眉沉默了。
“啧。你现在这表情是担心本王子不成?”赫连朝暮夸张地再次俯身凑近,模样沾沾自喜,“值了,值了。”
“我看你自己都不担心,我瞎操心什么?就是觉得麻烦,要没你哪儿有这么多事?我这会儿还能和少……”话音戛然而止,沈流庭脸色一沉,气恨自己又想到祁诺。
“你们闹别扭啊?本王子的怀抱欢迎你。”
沈流庭反应极快地一弯腰,躲过了赫连朝暮张开双臂的一个扑抱,翻翻白眼,扭头拉开门就走。
“午膳应该快送来了,真的不一起吃吗?我这一张英俊的笑脸不比那个面瘫下饭多了吗?增进食欲啊!”
等赫连朝暮喊完这一串话,沈流庭已经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内院了。
说到底,她方才也是狐假虎威进来的,打着圣意与查案的幌子,实则并未受大理寺之托,经不起推敲。若是真耽搁久了,被皇城司知晓,难办的可不止那两个守门的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