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蛰把杯子打开后递过去,“不行,你要去医院,这样下去还是会流血致死,”指着沁湿在床上的一片血迹说。
“我们都逃不出去怎么去医院,”宁玛瘫倒在床上的席梦思里,比起冻库里的低温,这会儿体温升高,断腿处的疼痛感越来越加剧,眼下也只有生生忍受。
“不行,”罗蛰用厚厚一叠纸巾包裹在宁玛伤口上,很快被一层层润透,“你这样下去要死的,流血过多,最多到天亮你就撑不住了。”
“先压着吧,”宁玛灌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松茶,“好不容易跑出来,这会儿出去自投罗网。”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罗蛰双手都被鲜血染红,“我跟他们拼命?”
“你能打过几个,”宁玛虚弱地说道,“他们至少有六个人。”
“那怎么办?”罗蛰失去主张,“留也是死,走也是死,”突然想到什么,“赌一把!他们说不定还在找天珠,我知道楼下有个手推车,你坐在车上我推你出去!”
宁玛反应迟缓了一下,最后还是承认罗蛰的建议是唯一可行的,正像他说的,赌一把总比耗死在这儿强!
“你还能走吗?还是我背你!”罗蛰三下五除二拆开门口的床和沙发,先把门打开一条缝,观察到外边一个人影都没有,转身回来背上宁玛。
进了电梯,宁玛以为罗蛰要按下“1”层,没想到他手指悬停在电梯面板上,回头问道,“你的天珠放哪儿的?是在你房间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