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我轻声说,我家又要漏水了。
简晨烨站在我身边哈哈笑着说,你就扯吧。
他不知道,我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能哭了,便宜货睫毛膏可不防水,我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稳定好情绪走出了卧室。
我妈也终于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我给你装了些菜,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拿啊。”
我为难的冲她笑了笑:“我不在家里睡了,没带卸妆油,而且洗澡也不方便。”
“要什么卸妆油,香皂洗不干净吗?”我妈白了我一眼,接着说:“洗澡又有什么不方便,烧水放盆子里洗就是了,你从小不就这么过来的吗,现在有本事了,看不起这个家了?”
我最怕我妈说这种话,有本事!我一个天天看人脸色,任人搓圆捏扁的打工妹有个屁本事啊!
我又气又急,恨不得跳起来向我妈解释:“我哪儿有看不起这个家啊,但是香皂真的洗不干净化妆品啊!”
她懒得跟我废话:“你走你走,记得东西都带上。”
其实我是多么不愿意拎着那个布包满大街走啊,但我也知道反抗没什么作用,老老实实听话算了。
换好鞋子,背上包,我回头对我妈笑了笑:“过几天发了工资再回来看你。”
她一脸嫌弃的样子对我甩了甩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在公交车站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到末班车,上了车我才想起来之前手机响过,拿出来一看,三个未接来电全是简晨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