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洐声音冷厉,“躺好!”
狗子暴躁,“你让我躺便躺,你算老几?”
白慕洐冷声道,“房门被你娘踹坏了,下人在外头看着。”
“我管他们去死。”狗子凶得不行。
可他想到眼下自己只穿着兜儿光着腚,走出去怕要被围观,他只好按耐不动。
白慕洐用命令的口吻,“躺里侧去。”黏在他身上,令他恶寒。
可这激起了狗子的逆反心理,他猛然间站起,“老子偏不睡,你怎么着!”
白慕洐也被激起了怒火,“滚下去!”
狗子便要下床,脚踩在了他的肚皮上。
“狗子!”宝儿爆竹般冲进来,将他一把拽下来,反手一个过肩摔。
狗子摔在地上,脑袋起了个大包,很疼。
然而,这疼比不过心里的。
他爬起来,满脸的受伤与暴戾,“娘,你竟如此狠心对我!”
宝儿查看了白慕洐的伤口,见渗出血来,气得恨不得再打他两巴掌。
她转过头,“我心狠?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我跟你说过,你爹身受重伤,让你当心,别碰到他。可你半分没听进去,将伤口压出血,方才还想踩着他的胸口出来!你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你不配叫我娘亲,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她咬牙切齿,眼里全是憎恨。
狗子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感到错愕又难过,犹如心脏被捅了一刀,冷风飕飕的从那里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