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笑了笑,没多在意,“我要谁看得起?我自己的孩子出生,张到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这不叫人看不起?扁栀这些年在国外吃了多少苦,我作为她的丈夫半点没分担,这不丢脸?我自己的妻子,不由分说的被丢在国外,我心里疼的要命,这不丢脸?”
周岁淮还在笑,可笑意讽刺至极,他说:“在我看来,这些才叫丢脸,爸妈,周家你们围的水泄不通,我不是真的出不去,我就是不想伤你们的心,所以我煎熬着自己,我克制着不去见最想见的人,
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疼么?你们是高兴凭空多了一个孙子,可这孩子不是凭空长这么大的,她在国外那么危机的时刻,还要护着这个孩子,你们想过,她付出了多少么?
你们没有想过,你们只知道,孩子得姓周,孩子得带回来,你们舍不得孩子,爸妈,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是这个道理么?”
周岁淮这几年,总不愿意外露情绪。
表面总吊儿郎当的,所以总容易让人忘记,他其实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不说话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可一说出口,总叫人伤筋动骨。
“爸妈,你们从小就疼我,所以如今困着我,我无话可说,可她没有,她一个人风雨飘摇的过来的,来了周家,眼巴巴的看几眼,没人喊她进来喝口茶,她不欠你们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