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主意。”赵顼一面翻阅石越的条陈,一面笑道:“亏得卿想得出来。”
石越见赵顼应允,笑道:“陛下,这却不是臣想出来的。”
“哦?那又是谁的主意?”赵顼听石越的语气,便知他要举荐人了,笑着把条陈合上。
“是包孝肃之后包绶的主意。”石越笑道,便将在南郊邂逅包绶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顼听得连连感慨,赞道:“崔氏抚养包绶长大,且为包家长房收养义子包永年,是使包拯家有后的功臣;而且难得又能安贫向道,恪守祖训。这样的女子,朕不能不奖励!”
石越本意想推荐包绶,不料赵顼却对崔氏大加赞赏,石越也只得随声应和道:“这个女子的确让人敬佩。”
“朕要让礼部议格,封赐她一个诰命,以奖率风俗!”
“陛下英明。”
赵顼又提起笔来,沾沾墨,在屏风上写下“包绶”二字,一面笑道:“闰四月初一,在文德殿,讨论改官制,卿可准备妥当了?”
“已有草稿……”石越正要详说,便见一个内侍走了进来,尖声道:“官家,枢密使吴充、参知政事吕惠卿、枢密副使王韶求见。”
赵顼疑惑的望了石越一眼,问道:“石卿,今日政事堂哪位当值?”
“是吕惠卿。”
“参政与枢院同时求见?”赵顼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快宣。”
石越心中也不住的敲鼓,他反反复复的想着熙宁八年“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却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君臣正在惊愕之间,吴充、吕惠卿、王韶已经走了进来,叩首行礼。石越见三人神色,在似忧似喜之间,心中更是奇怪。